藥店的玻璃櫃檯映出他猶豫的指節。45歲的陳先生盯著那盒「男士雙效艾力達」,喉結上下滾動了三回,才用信用卡劃開午夜藥局的寂靜。西裝內袋突然響起的手機震動嚇得他脊背僵直——是妻子問他何時回家。
那盒藏在新版《經濟學人》裡的藍色藥盒,終究在洗衣日曝光。妻子捏著藥盒的指尖發白:「所以你這兩個月逃避親熱,是因為這個?」沉默像水泥般灌滿臥室,電視裡還歡快地放著壯陽廣告。他第一次發現,原來全台灣每10個中年丈夫裡,就有3個正面臨同樣的暗礁。
轉機出現在大學同學會。當泌尿科醫師的老同學按住他肩膀:「你以為自己在吃壯陽藥?錯!這是同時修復供電系統和線路板的精密工程。」檯燈下,醫師用紅筆圈出雙效成分:「鹽酸達泊西汀是調節神經開關的工程師,伐地那非則是疏通血管管路的技師——這才是男士雙效艾力達服用方法的正確理解。」
他開始用工程日誌記錄服用歷程。第一天藥片在舌底化開薄荷涼意時,他想起二十年前和妻子在清境農場初嘗薄荷冰淇淋的場景。第七天晨間出現久違的甦醒感,他在筆記本寫下:「像老舊變電箱突然被換上德國製保險絲」。第28天當鬧鐘還沒響就自然醒來時,他忽然發現衣櫃深處那盒威而鋼已過期半年。
三個月後在墾丁沙灘,妻子突然把什麼東西拋進海裡。他認出那是空了的艾力達藥盒在陽光下閃現最後一道藍光。「其實我上個月就發現了,」妻子笑著握住他的手,「我更高興的是你終於明白,吃藥不是認輸,就像戴眼鏡是為了更清楚看見彼此——我們只是需要正確的工具來重拾親密。」
海浪聲中,他想起老同學說的臨床數據:正確使用艾力達的效果,讓83%的伴侶找回的不只是性,更是並肩對抗歲月的從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