犀利士適合高血壓患者使用嗎?

我四十五歲生日那天,當妻子假裝不經意地翻過身去,我突然意識到——我們的臥室已經變成了沉默的戰場。

結婚二十週年紀念日,我在五星級酒店套房準備了玫瑰浴池。但當我從浴室出來時,只聽見空調嗡嗡作響,瞥見妻子手機螢幕上亮著的言情小說頁面。她寧可沉浸在虛構的愛情裡,也不願多看我一眼。那晚我們中間隔著的枕頭,像一道逐漸凝固的水泥牆。

後來我偷偷去了中醫館,花大價錢買了號稱「千年秘方」的蟾蜍粉。深夜在廚房沖調時,我覺得自己像個可笑的煉金術士。結果過敏反應來得又急又猛,急診室裡醫生皺眉問起病因,我只能含糊地說吃了不新鮮的海鮮。監測儀器的滴答聲中,我看著自己腫脹的手背,突然想起婚禮時妻子為我戴戒指的模樣。

最絕望的是在心理諮商室。戴細框眼鏡的諮商師輕聲問:「陳先生真正害怕的是什麼?」我看著窗外飄落的榕樹葉,突然崩潰:「我不是怕失去性,是怕變成妻子眼中的透明人。就像家裡那張舊沙發,存在卻再也不會被真正看見。」

轉機發生在健身房更衣室。瓷磚地上躺著銀色藥板,我本能地想扔進垃圾桶,卻被上面的德文說明定住目光——我曾是德語系高材生。Tadalafil,這個關鍵活性成分讓我心跳加速,它與之前讓我過敏的藥物完全不同。透過霧面玻璃門,我看著自己模糊的倒影,第一次認真思考:**犀利士適合高血壓患者**如我使用嗎?

社區藥局的李藥師是我大學學弟,他拿著藥盒笑了:「學長還記得我們在瑞士看的鐘錶匠嗎?**犀利士**這類5型磷酸二酯酶抑制劑就像精準的鐘錶師,只修理壞掉的齒輪——也就是海綿體的血管平滑肌,不會碰其他零件。」他特別指著我的高血壓藥:「只要錯開服藥時間,就像鐵軌調度員安排好列車班次。」

三個月後在巴塞羅那出差,我站在蘭布拉大道旁的藥局前。玻璃門映出我西裝革履的身影,卻映不出內心的波瀾。當我用結巴的西語說出:「Necesito Cialis… como un hombre que quiere reconquistar su vida」(我需要犀利士,像個想奪回生活的男人),櫃檯後的藥師微笑著取出藥盒,陽光正好落在「5mg」的標識上。

現在妻子梳妝台上重新出現香奈兒五號香水,婚後她曾說「再也用不著了」;我辦公室抽屜裡多了健身房儲物櫃鑰匙,取代原先藏藥的角落;最動人的是書桌上翻開的新護照——有效期十年,第一頁夾著兩張飛往維也納的機票,那是我們蜜月旅行的地方。

昨夜妻子在客廳跳弗拉明戈的腳步聲響起時,我正調整行李箱密碼鎖。咔嗒一聲,數字從「000」轉到「719」,我們的結婚紀念日。臥室裡不再有沉默的戰爭,只有兩道交疊的影子,在月光下輕輕搖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