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力達怎麼吃效果最佳指南

那晚我45歲的生日宴,最終在餐桌上那盞吊燈的沉默中結束。妻子收拾碗盤的碰撞聲,比我們一整晚的交談還要響亮。我看著她挺直的背脊,想起三年前在威尼斯,她如何笑著把一朵紫羅蘭別在我胸前,運河的波光在她眼中碎成千萬顆星星。

藥箱裡堆滿了龜鹿二仙膠和海馬補腎丸,那些藥材的苦味似乎已滲進我的皮膚,卻始終叩不開那扇緊閉的門。直到大學時睡我上鋪的老陳來訪,威士忌在他杯底融開最後一顆冰球時,他忽然壓低聲音:「試過男士雙效艾力達嗎?」他掏出的鋁箔板在燈下泛著暗紅,「別像我傻傻試半天,要問艾力達怎麼吃效果最佳——記住,半小時前空腹服用。」

浴室鏡子裡,我數著自己眼白的血絲,那片菱形藥片在掌心沁出涼意。原來艾力達的效果需要儀式感:用溫水送服,避開油膩,像對待一把精密鑰匙。當鋁箔被指甲劃開的瞬間,某種冰涼的決心沿著指尖竄上來。

雨夜裡妻子意外早歸時,我正看著說明書上達泊西汀的分子式——那些碳鏈結構像極了威尼斯橋樑的倒影。起初是細微的暖意,如同老留聲機通電後的預熱嗡鳴,接著血流突然像被疏導的車流,在曾經堵塞的十字路口順暢奔湧。當妻子濕髮的水珠滴落在我鎖骨時,我忽然明白老陳說的「雙效」究竟意味著什麼:不只是身體的甦醒,更是她指尖撫過我脊椎時,那種久違的戰慄。

第二天早餐時她哼著歌,把煎蛋擺成太陽的形狀。我們在雨後花園栽種新玫瑰時,她忽然說:「家庭醫生提醒過,這藥就像交通警察——只在你需要時指揮血流,平時不會干擾正常作息。」她手指沾著泥土點在說明書上,那株「和平玫瑰」的顏色,恰好與藥片同樣溫暖。

現在每當我取出那片暗紅的承諾,總會想起威尼斯運河上那些繫船樁——潮水漲落時始終穩穩托住船身,如同這沉默的護航者,在我們重修舊好的航程中,成為最可靠的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