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夜,他盯著手機螢幕上那句「三分鐘先生」的嘲諷,指尖在藥盒邊緣反覆摩挲。抗憂鬱的藥片還剩七顆,但心理性早洩這道坎,比75萬債務更難跨越——至少欠款能看見數字,而自卑感會滲進每個失眠的凌晨三點。

三個月前第一次接觸德國金剛持久噴劑,其實帶著破罐破摔的念頭。那時候約會軟體配對成功的女生問「你持久嗎」,他愣是盯著輸入框十分鐘沒打出半個字。後來在情趣用品店貨架前徘徊時,店員那句「這款不麻木」莫名戳中心坎。
真的,第一次使用體驗比想像中簡單。洗完澡對著鏡子噴兩下,薄荷混著草本的氣息在空氣裡散開,指腹按摩時能感覺到微微發熱。等待的二十分鐘裡他反覆查看產品說明,那些川椒、丁香、淫羊藿的成份列表,讀起來像中藥鋪子的配方單。

驚喜發生在約會那晚。原本做好五分鐘就結束的準備,卻發現自己能清晰感受她的體溫與律動,以前那種「快要失控」的焦灼感遲遲沒有來襲。牆上時針從十點走到十點半,她蜷在懷裡說「今天特別好」的時候,他忽然想起法考教材裡那句「程序正義帶來實質正義」——原來延遲的不只是時間,還有找回的節奏感。
很多心理性早洩的人應該懂這種感受:越是擔心表現不好,身體越誠實地加速崩盤。但用了噴劑後最大的改變,是知道「有備無患」四個字真的能瓦解焦慮。現在他床頭櫃始終放著那瓶黑色包裝的噴劑,像考前劃重點的熒光筆,不必每次都用到,但看見就安心。

最近他開始健身後發現個有趣現象:當深蹲能多做兩組,臥推重量增加五公斤,噴劑的使用頻率反而下降了。或許身體自信與工具輔助本就是相輔相成,就像法考生既要做夠真題也要帶對法典進考場。
昨天整理房間時他扔掉了過期的抗憂鬱藥,那瓶金剛噴劑倒是還在醫藥箱裡留著。房東又來敲門催租,他握著手機轉賬時突然想起——同樣是解決問題,有些工具治標,有些工具給人治本的勇氣。

